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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月笙不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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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马向德几位压根也不买账,他们说自从跟三鑫合作以來,一直都是杜月笙在主事,而他们,也只信赖杜月笙,杜月笙到哪儿去开买卖,他们就追到哪儿去合作。

    黄金荣沒办法,只好拿出光棍來头,他警告他们,要是现在终止合作,那就算他们单方面毁约,他绝不会负责由此给他们造成的一切损失,而那些沒有转到他们账上的钱款,也一律暂停转账。

    这一招算是撕破脸了,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锏,谁想到马向德几人压根也不接招,他们连连表示,随便黄金荣去折腾,这点损失他们还负担得起,黄金荣一怒之下摔了电话,这四个大客户,他就算是丢了。

    截至到晚上,他又接了多少电话自己也数不清了,几乎所有的电话都是商业伙伴打來的,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他黄金荣和杜月笙还合作不合作,在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所有人都选择了退出与三鑫公司的合作。

    短短半天的时间,三鑫的客户就丢了一半,这是黄金荣是料未及的,也是他无可奈何的,三鑫公司不是上海滩的三鑫公司,而是全中国的三鑫公司,他们的主要生意,都是跟全国的客户一起做,黄金荣势力虽大,可那仅限于上海滩,这些主儿都是外地的一方大佬,他也沒办法强迫人家。

    丢点就丢点吧,剩下的也足够我赚的,黄金荣如是想,这是在做自我安慰,而他身边的露春兰,除了会发娇发嗲之外,竟是一个主意也沒有,比起林桂生,她对黄金荣的帮助无限接近于零。

    张啸林的花花肠子一点也不比他和杜月笙少,杜黄决裂,他是最难做的,可他自有办法,这难不倒他,他的办法就是打太极,表面上他在为黄金荣忙里忙外,可那都是瞎忙,压根也沒用处,甚至,他都开始躲着黄金荣了,杜月笙那边,他非但不再去了,甚至连电话也不打。

    第二天天还沒亮,黄金荣就心急火燎的赶到三鑫公司的办公总部,杜月笙很大方,他的人几乎全部撤出了三鑫总部,看这模样,杜月笙是压根也沒有再经营三鑫的念头,他不用黄金荣跟他火拼,直接乖乖的走人了。

    他的人一走,整个三鑫总部的人就走了百分之八十,这些人毫无预兆的突然离职,手上所有的事务连交接也沒有交接,这些事务在黄金荣眼里,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让他理不出个头绪來。

    剩下的他那百分之二十的人,几乎都哭丧着脸,因为他们手上的生意几近全丢,有那些个说话直率的客户直接告诉他们,他们肯跟三鑫合作,全是因为杜月笙是个优秀的生意人,而且他对客户对伙伴,那是一百个仗义,现在杜月笙不在了,他们凭什么信任黄金荣这个黑道上的头子,他们把自己的买卖交给一个黑帮老大,那不是缺心眼吗。

    截止到下午五点钟,三鑫公司正式瘫痪,别來人找他们合作的生意,全都回撤,他们去找别人合作的生意,全是杜月笙的人在打理,这些人一走,那合作的所有项目就都成了死账烂账。

    黄金荣的脸色越來越阴沉,他有心重整旗鼓,慢慢拾起这个头,可他哪里是这块料,这是做着全国生意的三鑫公司,來來往往的都是些不亚于虞洽卿的商界巨头,哪里是他的江湖手段能玩转的。

    沒法子,黄金荣只好咱是忍了这口气,等待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如果三鑫公司沒了,那他的生意就会跟以前一样,只能指望走私鸦片,可他一年到头能贩多少鸦片,这点钱跟三鑫公司的进项比起來,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管是干什么事,混黑道也好,混官场政界也好,混商场也好,归根到底,都得靠钱來支撑,钱是根本中的根本,基础中的基础,沒了钱,那一切都免谈,黄金荣这些年之所以能扶摇直上,在租界身份更上一层楼,那全是因为有三鑫公司在支撑着他,要是他回归那个烟片贩子的身份,可怎么得了,一切回到起点,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焦躁之下的黄金荣哪里会有好脾气,可露春兰只会哭哭啼啼,还需要他來哄,就更不用说为他分担点什么了,万般无奈的黄金荣决定孤注一掷,改一改自己的路线。

    从现在开始,全心全意的支持卢永祥,只要卢永祥对得起自己,那一切就都大有可为,于是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搅浑上海滩。

    这次的绊脚石依然是杜月笙,但黄金荣却察觉不到,那些被黄金荣盯上的人,早得到了杜月笙的通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躲藏起來,有的向政府求助,甚至,有一批人直接托庇于杜月笙,接连无功而返的黄金荣的手下,将自己的成果报告给他,黄金荣怒上加怒,这时他才知道,杜月笙竟然连这种事都管上了。

    不为三鑫,只为完成卢永祥的托付的话,他不能跟杜月笙真的火拼,可不能火拼,却大可以暗中较量一下,但超出黄金荣预期的是,他们几次对杜月笙的生意点进行骚扰,却都沒讨得了好去。

    于是他晚上失眠了,半宿沒有睡着,今天早上,來跟他对话的是张啸林,张啸林不是自愿來的,而被他硬叫來的,现在这时候,能帮他出个主意的也只有张啸林。

    “啸林,”,黄金荣阴沉着脸:“事情都这样了,你也不说句话,”

    张啸林叹一口气:“老实说,我也沒想到会这样,诺大的三鑫,会在杜月笙离开之后,一天之内就陷于瘫痪,”,接着他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愤怒:“老爷子,都这时候了你应该跟江湖道上的朋友更加搞好关系,您怎么还是那么张扬,还想着折腾,”

    “这你不用管,”,黄金荣沒好气的回了一句:“我自有我的道理,”

    “自有道理,”,张啸林自嘲的一笑:“那我沒话了,我再出去看看情况,帮您做点实际的事,比在这儿干杵着强多了,”

    “去吧,”,黄金荣叹一口气,只得同意张啸林的建议,其实他也知道,若论打打杀杀,张啸林绝对可以独当一面,可要是让他拿个主意,他就沒辙了,张啸林就是这样的人,他还能指望什么呢。

    张啸林真是这样的人吗,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杜月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不会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走出黄公馆的他脸上也阴沉起來,表情竟然跟里面的黄金荣如出一辙。

    他暗自咬牙:“到这会儿了你还跟我装呢,嘿,你背靠卢永祥,当我真的猜不到吗,”,接着他心想:“杜月笙原本就跟国民党多有交集,现在黄金荣追随了卢永祥,看來,想要出人头地,背后必须有大势力支撑,嘿,以前我觉得黄金荣够强势,现在看來,他也不够分量啊,”

    杜月笙醒來的远比陈君容预料的要早,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怀表,正是下午两点左右,陈君容并沒有睡在他身边,一夜不曾合眼的两人都需要充足而安宁的睡眠,分屋睡远比在一张床上更好。

    他悄悄的走下楼,现在这里已经沒有了那从早响到晚的算盘珠子声音,就算他的人撤出三鑫,那也有专门的办公地点,怎么可能在这小小的杜宅里面安排下那么多人,新的办公地点,袁海鹏和向大年就整天在那里坐镇,身为财务大总管的陈三,当然也要在那里。

    杜月笙刚走下楼,留守的佣人立刻给他端來洗脸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君容有意为之,这里的佣人除了爷们就四十岁左右的婆娘,沒一个年轻丫鬟,杜月笙看着黄铜盆里面的一泓清水出了一会儿神,洗脸之后第一句话就问:“有沒有人來找过我,”

    “沒人來找您,”

    “把刘俊达给我叫來吧,”,杜月笙坐下,点上一根雪茄。

    刘俊达噼里啪啦的跑过來:“老爷,您有什么,,”

    杜月笙几乎被烟呛到:“咳咳咳,你小子,好人不学,去学杜顺风那老死鬼,怎么,你也想在身上开个三刀六洞十二窟窿,”

    刘俊达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着,咱们是上等人嘛,上等人家里哪有管家和老爷兄弟相称的道理,就算你不在乎,可万一有客人來,,”

    “你真要闲出病來了,”,杜月笙打断他:“今天有沒有人來找过我,或者递了什么纸条,”

    “沒啊,,”,刘俊达想了一想:“昨天晚上门房倒是收了一张纸条,可是被小姑奶奶收起來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哦,”,杜月笙有些感兴趣,他很想知道那是一张什么纸条,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沒说昨晚,我说今天,你再好好想想,”

    “确实沒有,”,刘俊达想一想,回答得斩钉截铁。

    杜月笙有些纳闷,按理说,戴笠应该会在醒來之后第一时间就跟自己联系,难道说,他沒预料到自己会回家,不对,按他的谨慎性格,他无论如何也会过來看一看的,可事情出乎他的预料,戴笠竟然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