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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童璟被困,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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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回应——

    她提高了音量,继续怒喝道:“金子,你这死丫头,再不出来,明日我便将你卖到那极乐镇去!我钱多多向来说一不二,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小姐,我也是被阁主逼迫的!”金子从暗处探出头来回应。

    “你最好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速去取来金链的钥匙,立刻,马上!”

    钱多多杏眼圆睁,怒喝着,余光扫过坐在床沿上的童璟。

    只见他闭目调息,即使被金链束缚,依然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如同出鞘的宝剑,令人不敢小觑。

    她走上前去:“喂!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

    童璟紧闭双眼,对她的言语置若罔闻。

    钱多多见状,心中一阵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低声解释。

    “喂!你别这样,这一切,真不是我安排的。我一个闺阁女子,才是吃亏的那个。

    她略作停顿,声音更低。

    “若我真想加害于你,又何需亲自冒险,我们不过初识,我总不可能白白将自己送到你嘴边,是吧?”

    童璟依然恍若未闻,毫无反应。

    钱多多心生警觉,轻轻推了推他。

    童璟竟向后倒去。

    “这是?克,制,到,自,伤,呢?”

    她心下一惊,跃上床榻,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滚烫异常!

    “老狐狸,你真是太高估我了。”

    她心中暗叹,双目之中光芒闪烁。

    “童璟?世间竟有你这般男子,呵呵,我对你竟生出了几分兴趣!”

    屋内一片静谧。

    唯有点点流萤在黑暗中,围绕着他们轻轻闪烁。

    她低下头,认真地打量着童璟的脸庞,俊朗又坚毅。

    “刚才还那么凶狠,一副要吃我的样子,现在温顺得像只小狼崽。”

    她轻声嘀咕,伸出双手,捏了捏、揉了揉、又扯了扯童璟的脸颊。

    这一系列小动作让她感到解气,嘴角微扬,露出满意的笑。

    “我该夸你定力超群,还是该自嘲魅力不足呢?真是让人苦恼啊!”

    她仰头对着天窗大声喊。

    “童璟晕过去了,快开门,让我出去!”

    片刻之后,金子小心翼翼地从天窗探出脑袋,瞥见童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立刻回到院子中,将房门打开。

    随着屋外传来开锁的声响,金子恭敬地跪在院落之中,垂首低眉,不敢与钱多多的目光相触。

    “自己去领受责罚!”

    钱多多轻哼一声,抬头望向茫茫夜色,银牙紧咬,心中暗暗发誓。

    “老狐狸,等着瞧!”

    九霄剑宗,星辰剑阁内。

    明鹤卿手执棋子,眼神专注地盯着棋盘。

    阎姬穿着华贵长裙,远山眉、寒冰眼,嘴角的微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姬儿来了。”明鹤卿未抬头,目光仍在棋局。

    阎姬冷冷地说:“即使你是我二爷,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明鹤卿并不在意,微笑着向她招手:“快来帮二爷解这盘棋。”

    阎姬冷眼一瞥,果断回应:“满盘皆废,莫如重开。”

    明鹤卿眉头紧锁,语气变得严厉。

    “即使这盘棋已经处于劣势,棋局将崩,但它也是先祖留下的,岂能轻易废弃?难道你就不怕霄尧日后会恨你吗?”

    阎姬毫不客气地回应:“霄尧是我亲弟,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一道金光,突然,从明鹤卿身后闪现。

    一个稚嫩的童音——

    “老狐狸,吃我一记千金剑!十两,破——”

    金光烁烁,剑气如虹,却被明鹤卿轻挥衣袖间化解了。

    原来攻击他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女童,名叫钱多多。

    钱多多一身金饰,头戴金钗,颈挂金锁,手腕上套着四只金镯,整个人被金光笼罩。

    她手中的纯金软剑闪着寒光,剑尖直指明鹤卿后心。

    虽然之前的十两剑招被轻易破解,但她的斗志却更加旺盛。

    “老狐狸,别得意!看我这招!”

    “百两,破——”

    明鹤卿依然神色从容,轻轻挥袖,便将剑气化解于无形。同时,掌风一吸,夺过小多多手中的千金剑。

    “多多,不可对外祖父无礼!”

    小多多双手叉腰,小脸通红,嘟起小嘴,瞪着眼睛。

    “霄尧哥哥说了,是你卖了我娘亲,你是只卖女求荣的老狐狸!贼狐狸!”

    明鹤卿轻叹,温和纠正:“多多,事情并非你所想。待你长大,祖父会告诉你事情缘由。”

    闫姬:“多没,你为何不直接使出万两的剑招呢?”

    小多多一脸认真,摇了摇头:“霄尧哥哥说了,这只老狐狸就只值十两。”

    阎姬轻笑出声:“说得好!”

    明鹤卿不恼怒,反而揶揄道:“多多总是离不开霄尧哥哥,要不要我把他打晕了,然后锁进你的金屋里?”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阎姬一眼,闫姬依旧面不改色。

    小多多立刻回答:“不好。”

    明鹤卿好奇地问:“为何?”

    小多多认真地思考后,答:“因为我还没有登上江湖财富之巅,成为天底下最最最富有的人!”

    明鹤卿哈哈大笑。

    “你霄尧哥哥已经是天剑城之主,难道他的财富还不够多吗?”

    “不够!!我要比霄尧哥哥更有钱!”

    此时,阎姬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夹起一枚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多多,你大可将整座星辰山庄作为嫁妆,送入城主府,这不就更富有了吗?”

    明鹤卿注视着棋盘的变化,神情从愣住转为惊讶,最后放声大笑。

    “小闫姬,你果然长大了,竟然能反将我一军。”

    闫姬倏地起身,衣袂飘飘,目光冷冽,声音清冷。

    “此技乃家父亲传,今日前来,并非与你对弈,而是传达一个警告。”

    她语气一沉,眼神锐利。

    “别再玩弄权术,否则,我必命十二长老,逐你出天剑城,尝尽流离之苦。”

    明鹤卿闻言色变,望着闫姬决然的背影。

    “闫姬既得其父高棋之技,又继敏锐果敢之风。我若谋城主之位,恐遭恶果,湮没世间。”

    明鹤卿眉头紧锁,收回十几年前的回忆,反复思量。

    今夜的药效与多多最喜欢的流萤,已然发挥作用,此番布局理应无懈可击。

    除非…除非那童家少年,有异于常人的癖好,方能破解我此番计谋。

    心念电转间,他手中棋子,稳稳落入棋盘。

    同一时刻,星辰山庄 钱多多的闺房中。

    她娇躯斜倚在那张八宝床榻之上,玉枕紧拥于怀,沉浸在方才的旖旎之中。

    双颊上,浮现出娇艳的红晕,脸庞微微发烫,她放声娇笑。

    “童璟真是......大出我所料!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中有出几分讶异,几分喜悦,好似发现了什么令人心动的东西。

    次日清晨,星辰山庄内。

    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钱多多手持金剑,气势汹汹地追赶着一名中年男人。

    “说!昨晚的圈套,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那名中年男人被追得气喘吁吁,一边逃窜,一边惶恐地辩解。

    “乖女儿啊,爹爹冤枉啊!昨晚我一直待在房中,未曾踏出半步!”

    钱多多冷哼一声,加速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大厅,跃过院墙.......

    “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身陷险境,还未出阁,便与一个中了那种药的男子,孤男寡女的锁在一起。

    你竟然无动于衷,简直就是个无能的懦夫!窝囊废!如果你不立刻老实交代,休怪我无情!我定与你彻底翻脸!后果自负!”

    那中年男人被钱多多逼问得无处可逃,双手抱头,蹲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我说,我都说!乖女儿,这一切都是你外公的计谋。

    他老人家觉得天剑城的实权,被阎姬那毒妇牢牢掌握,你若嫁过去,只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

    江陵城的童家小子则不同,他气度非凡,绝非寻常之辈。

    我们若能助他重建江陵城,你便可成为城主夫人,掌握实权。而且,那江陵城的佛心丹,一旦到手,我们便可傲视群雄!”

    钱多多闻言一愣,愤怒、失望、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金剑,眼中闪现泪光。

    “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想做个废物吗!”

    中年男人抬头望向女儿,声音苦涩。

    “我知道外公的计谋有些过分,但他也是为你好啊。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间里,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权力,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为我好?!”

    钱多多痛心。

    “让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是为我好?”

    中年男人苦笑着摇头。

    “若江陵城能崛起,我们钱氏一族,也能重振雄风。”

    “重振雄风?!”

    钱多多怒极反笑。

    “这就是你要的?让我成为筹码?成为外祖父的棋子?”

    中年男人沉默片刻,最后叹息。

    “都怪爹爹无能。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法回头了。”

    钱多多的心乱成一团,紧握手中金剑,决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你们注定要失望了,那童家少年,冷静克制至极,宁可选择自伤,也不愿触碰我分毫。”

    “这,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火毒啊!”

    中年男子一脸惊愕,随后,他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

    金屋之内。

    童璟睁开双眼,阳光从天窗洒落,映出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浑身酸痛无力,翻身坐起,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处厢房并无窗子,唯一的光源便是那天窗。

    他立刻起身,却发现枕边的龙鳞剑无影无踪。急步至房门,用力拉门,却发现房门从外反锁。

    此刻,他已明白自己被囚禁于此。

    “钱多多,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我这无根野草之人,究竟有何等价值,竟能让你这等出身之人,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