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见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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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一瞧，这不是那天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白面小伙子么？竟然是胡须脸，也太不可思议了。
顾四本是随着王大一起等掌柜的在后厨清货，不成想柳氏出去了会就带来了阿姐并她爹，还当着面说自己才是救命恩人，搞的顾四一张脸红的白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刘老三忙站起来，对着顾四鞠躬，谢过救女之恩。顾四忙说受不起受不起，阿姐站在边上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掌柜的过来，给王大和顾四算了钱结了账，看钱袋，竟像是有几两银子的。一千个铜板才能换得一两纹银啊！特别经过了今天，阿姐更加知道面前这三人还算是“有钱人”了。随后柳氏又向掌柜的介绍了阿姐的腊鱼，好在有柳氏三人作保说好吃，掌柜的才同意拿着一条鱼去后厨试试。
这腊鱼比较咸，得泡，阿姐跟着掌柜的到后厨详细的说明了做法，才又到前面等着，期间饿了，掌柜的还给几人一人送了一碗面。大海碗，阿姐一心就想着腊鱼，吃的心不在焉，不成想，对面的顾四时不时的看一看阿姐，心猿意马。
“阿四，你看啥呢？”柳氏吃不完，把剩下的面推到了王大跟前，对着顾四问道。
“没，没看啥，我吃面呢！”顾四像被戳穿心思似的，忙低下头吃面，不成想，面条早已经吃完了，此刻筷子夹来夹去也就只剩汤汁。
众人看着此景不由得一笑，弄得顾四更加手足无措，阿姐心想：这个满脸胡须一身臭汗的男人，收拾干净了不仅耐看能挣钱，还面皮甚薄呢！
几人聊了会，期间刘老三提着年货，去陈铁匠家取螺车，说好随后再来接阿姐。柳氏又由王大陪着去买东西，只有顾四一人陪着阿姐。趁只有两人在，阿姐开口：“阿姐谢过顾大哥！”
顾四本来低着头喝水，听到阿姐先开口，忙说：“刘大叔早就谢过了，阿姐就不用再谢啦！”
阿姐笑了声，“阿姐谢的是顾大哥的山鸡！”
“啊！那个呀！”顾四摸摸头说：“那个本来就是你追着它，它才误入了我的陷进，算起来，不是我的山鸡。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本来就是你的。”
“不管怎样，我没抓到，是顾大哥送给我的，阿姐白受了顾大哥的恩，总不能不说一声谢的。再者顾大哥还救了阿姐的小妹，阿姐还”说到此，阿姐面上一红，“阿姐还自以为是的谢错了人。”
“不不不，是我那日没有留下姓名，怪不得阿姐的！”阿姐本就长的不差，可能以往过于阴沉，现在心态变了，更加容光焕发，即使身着布衣棉裙，黑长的头发只编成一条大辫子放在一侧，皮肤也不甚白皙，却依然不能掩住她的光芒。
特别抬头对着顾四一笑，顾四第一次觉得想成亲了。
阿姐与顾四聊了一会天，知道顾四就一个人，跟着王大做邻居，往日里也就往阴山打打猎，收入还不错。心想着，等开春了，说不得得求求顾四，带着自己去山里看看，说不定有能用的呢。
又过了会，掌柜的并着大厨一起来找阿姐。
“姑娘这鱼确实不错，怎么个卖法？”掌柜的给阿姐倒了碗茶，对着阿姐说。
阿姐心下一想，这鱼做法简单，只怕也卖不出个什么钱，也就是一个新意，忙说：“掌柜的说怎么卖就怎么卖，阿姐都可以。”
大厨在旁边说：“姑娘果然是个实心人！”与掌柜的一对眼，“方才我按照姑娘的说法做了这鱼，确实不错。这鱼不算是个稀罕物，可往日里一般都不吃，大都吃些海鱼，海鱼刺少。这鱼属于河鲜，刺多，要吃个精细，也是怪难的。今日姑娘将这鱼腌制之后，煎炸都可，且鱼刺易除，确实是大大的改善了这鱼的口感。不过……”
大厨又整了整嗓子说：“不过这鱼却卖不了什么钱，一是做法易学，二是鱼易得，难得的也就是姑娘的心思先想到了这么个吃法而已。”
听着大厨的话，阿姐知道确实如此，腊鱼在现代，家家户户都晓得的，只不过这里的人吃食刚刚够，哪有闲心思研究鱼呢！而说不定在这里的哪个地方，也有人吃着更多各种各样口味的鱼，只不过通信太难，传播太慢而已。
“确实如此，阿姐也不指望腊鱼能卖个大价钱的，也就是希望能给家里添点米粮而已的。”
“姑娘如此诚心，掌柜的也别跟姑娘来虚的了！”大厨一听觉得阿姐甚是明理，又对着掌柜的说：“就连这鱼的做法一起给这姑娘二两银子，好在我们能卖个新头呢！姑娘看怎么样？”
二两银子！一笔大财啊！阿姐是个不贪心的，“甚好甚好，多谢掌柜的了。”随后又想到了酸菜鱼，酸菜算是一种稍微可以保密的做法，毕竟对酸味形成的温度和环境有一定要求，忙又对掌柜的说：“掌柜的，这腊鱼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可阿姐还有一种酸菜鱼，却是不易学的，掌柜的收不收呢？”
大厨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酸菜鱼？怎么个做法，姑娘还给示范示范。”
阿姐忙说：“还真不是阿姐跟厨大叔和掌柜的使心眼，而是这酸菜鱼需要独有的酸菜，阿姐改日再带来给二位试试。”
“成！姑娘可不能不守信用，我这就等着呢！”大厨一拍板，拿着阿姐剩下的腊鱼就回了后厨，剩下掌柜的与阿姐结账，又对着阿姐说：“我们这大厨姓徐，对吃食热衷，其实是个实诚人，说话难免直了些，可要多担待点。”
“无事无事，徐大叔才是性情中人呢！”又与掌柜的约好三五日内必来后，阿姐拿上钱准备去给刘老三买皮子，顾四却一路跟着。阿姐只得回头：“顾大哥跟着我作甚？顾大哥没啥需要买的吗？”
“我，我家就我一个，啥也不用买，到年三十了，往王哥哥家一道吃顿饭就行了！”顾四本是担心阿姐一人四处逛碰见地痞流子，却不得不违心的说。
听到顾四如此说来，阿姐不得不庆幸还好自己穿来的家人齐全，不然也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了，心中不由得还有点心疼顾四，“既然如此，那顾大哥就跟我一起逛逛，我正好要给阿爹买块皮子做个手套呢！”
“手套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听着阿姐说一起逛，正合了顾四的心思，忙接着阿姐的话问。
“就是买块皮，拆开缝成跟手掌一般模样，这样我阿爹以后破竹子就不会被划到手了。”阿姐边走边像顾四描述着想象中准备做的手套的样子。
“竟是这样吗？那岂不是用不了多少皮？”想到阿姐形容的样子，顾四觉得自己家里那些被射坏了没人收的皮子倒是可以的。
“是呀！所以要找不是整块的，也不好找呢！”
“既然如此，阿姐可别废钱了，我家里这样的好多呢，改日阿姐过去拿几块就好了！”殷勤的说着。
听到顾四如此说，阿姐高兴的问向顾四：“真的，那太好了！”想了下又觉得不合适了，“那我也给顾大哥算钱。”
顾四忙摆手：“这怎么行呢？反正放在家里我也卖不出去的，都是射坏了的皮子。”
“这样啊！那阿姐谢谢顾大哥了，改日给顾大哥送好吃的！”想到不用花钱买皮子，这二两银子可就完全能存下啦！阿姐高兴的忘记了边上的顾四。看着这样容易满足的阿姐，顾四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满足了。
阿姐与顾四在镇上闲逛，看到粮油铺子，阿姐忙进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现代吃的大豆油之类的，有了大豆油能做的吃的就更多了，猪油还是少吃的好。
找了两家都没有，正在阿姐气馁时，在最后一家店子的角落里见到了，阿姐忙问店家：“店家，你这个怎么卖？”
店家一看来了顾客：“我这个，可是最南边运过来的菜籽油，说是那边的达官贵人都吃这个，可香了！”说着还用长勺子舀了一勺子给阿姐闻一闻。
阿姐知道，在现代，阿姐家里小时候就吃菜籽油，那才是正宗无转基因食品呢！不过这店家没有直接说价格，只怕是想杀阿姐一笔。
阿姐看了看这装油的坛子四边都布满了灰尘，又想了想这里的人大都吃猪油，加上这一镇子的粮油店也就这家有，估摸着是不好卖的，于是对着店家说：“店家，这油只怕买的人少吧！您也不用给我耍花腔，太贵了我也买不起不是！”
店家一听，心下一想也是，本想着这油进回来搁了大半年了也卖不出去，怎么着见了个想买的人也要卖个高价，可惜啊！可惜人家没有购买力那还不是也要砸手里，这么搁下去，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才有人买呢！
“大妹子，叔也不骗你，这菜籽油我进价贵，这坛子都花了我一两银子呢，怎么着你也不能让我亏本了吧！”
阿姐估摸这一摊子得有个七八十斤，省着点，够家里吃个半年以上了，但是一两银子也太贵了，自己腊鱼才卖了二两银子，阿姐一个冬天的竹货才二百多文钱呢！本着砍价至少一半的规矩，阿姐对着店家说：“大叔，阿姐也不是有钱人家的，还是下面刘家村的，离这里老远了，这一两银子您就是卖了我我也拿不出来呀！”说着阿姐又摸了摸口袋，还好刚才掌柜的给自己结账，要的都是铜钱，不然真要了银子这会还不好说了咧。
阿姐又颤颤巍巍像是很舍不得的从怀里掏出二百文钱来道：“这就是阿姐整个身家了，还是阿娘嘱咐阿姐还得买点年货回去的呢！”阿姐想着，人家喊价一两银子，自己还成二百文，一来二去再加一加，能五百文搞定就好了，却不成想店家一把抓起来铜钱就说：“成，那就二百文！”低头开始数。
这下搞的阿姐还一懵，敢情价格还还低了，又对店家说：“大叔，我一时也找不到这样大的坛子，不如大叔把这坛子也一起送给我吧！”
“那咋成，我这坛子都得三十文呢！”见店家一口否决，阿姐忙安抚：“大叔，您这坛子都用旧了，我花十文买还不成吗？”
店家想了想，万一这大妹子找不到装油的，反悔不买了呢！只得说：“行吧！”
阿姐又数了十文给店家，跟店家约好待会来取油，就拽着顾四一起出了店。
既然不用买皮子，阿姐想要的油也找到了，顾四便送着阿姐到陈铁匠家，路上二人闲聊，突然阿姐察觉一个妇人打扮的老妇人，老远就用眼神仇视着阿姐。阿姐也纳闷，自己也没得罪她啊！于是也正眼回过去，表示不要老盯着别人很不礼貌。
没想到离得近了，看到阿姐敢回瞪，竟啐了阿姐一口：“克夫命的小蹄子，又上哪找的冤大头！”
阿姐一瞧，这不是那天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白面小伙子么？竟然是胡须脸，也太不可思议了。
顾四本是随着王大一起等掌柜的在后厨清货，不成想柳氏出去了会就带来了阿姐并她爹，还当着面说自己才是救命恩人，搞的顾四一张脸红的白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刘老三忙站起来，对着顾四鞠躬，谢过救女之恩。顾四忙说受不起受不起，阿姐站在边上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掌柜的过来，给王大和顾四算了钱结了账，看钱袋，竟像是有几两银子的。一千个铜板才能换得一两纹银啊！特别经过了今天，阿姐更加知道面前这三人还算是“有钱人”了。随后柳氏又向掌柜的介绍了阿姐的腊鱼，好在有柳氏三人作保说好吃，掌柜的才同意拿着一条鱼去后厨试试。
这腊鱼比较咸，得泡，阿姐跟着掌柜的到后厨详细的说明了做法，才又到前面等着，期间饿了，掌柜的还给几人一人送了一碗面。大海碗，阿姐一心就想着腊鱼，吃的心不在焉，不成想，对面的顾四时不时的看一看阿姐，心猿意马。
“阿四，你看啥呢？”柳氏吃不完，把剩下的面推到了王大跟前，对着顾四问道。
“没，没看啥，我吃面呢！”顾四像被戳穿心思似的，忙低下头吃面，不成想，面条早已经吃完了，此刻筷子夹来夹去也就只剩汤汁。
众人看着此景不由得一笑，弄得顾四更加手足无措，阿姐心想：这个满脸胡须一身臭汗的男人，收拾干净了不仅耐看能挣钱，还面皮甚薄呢！
几人聊了会，期间刘老三提着年货，去陈铁匠家取螺车，说好随后再来接阿姐。柳氏又由王大陪着去买东西，只有顾四一人陪着阿姐。趁只有两人在，阿姐开口：“阿姐谢过顾大哥！”
顾四本来低着头喝水，听到阿姐先开口，忙说：“刘大叔早就谢过了，阿姐就不用再谢啦！”
阿姐笑了声，“阿姐谢的是顾大哥的山鸡！”
“啊！那个呀！”顾四摸摸头说：“那个本来就是你追着它，它才误入了我的陷进，算起来，不是我的山鸡。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本来就是你的。”
“不管怎样，我没抓到，是顾大哥送给我的，阿姐白受了顾大哥的恩，总不能不说一声谢的。再者顾大哥还救了阿姐的小妹，阿姐还”说到此，阿姐面上一红，“阿姐还自以为是的谢错了人。”
“不不不，是我那日没有留下姓名，怪不得阿姐的！”阿姐本就长的不差，可能以往过于阴沉，现在心态变了，更加容光焕发，即使身着布衣棉裙，黑长的头发只编成一条大辫子放在一侧，皮肤也不甚白皙，却依然不能掩住她的光芒。
特别抬头对着顾四一笑，顾四第一次觉得想成亲了。
阿姐与顾四聊了一会天，知道顾四就一个人，跟着王大做邻居，往日里也就往阴山打打猎，收入还不错。心想着，等开春了，说不得得求求顾四，带着自己去山里看看，说不定有能用的呢。
又过了会，掌柜的并着大厨一起来找阿姐。
“姑娘这鱼确实不错，怎么个卖法？”掌柜的给阿姐倒了碗茶，对着阿姐说。
阿姐心下一想，这鱼做法简单，只怕也卖不出个什么钱，也就是一个新意，忙说：“掌柜的说怎么卖就怎么卖，阿姐都可以。”
大厨在旁边说：“姑娘果然是个实心人！”与掌柜的一对眼，“方才我按照姑娘的说法做了这鱼，确实不错。这鱼不算是个稀罕物，可往日里一般都不吃，大都吃些海鱼，海鱼刺少。这鱼属于河鲜，刺多，要吃个精细，也是怪难的。今日姑娘将这鱼腌制之后，煎炸都可，且鱼刺易除，确实是大大的改善了这鱼的口感。不过……”
大厨又整了整嗓子说：“不过这鱼却卖不了什么钱，一是做法易学，二是鱼易得，难得的也就是姑娘的心思先想到了这么个吃法而已。”
听着大厨的话，阿姐知道确实如此，腊鱼在现代，家家户户都晓得的，只不过这里的人吃食刚刚够，哪有闲心思研究鱼呢！而说不定在这里的哪个地方，也有人吃着更多各种各样口味的鱼，只不过通信太难，传播太慢而已。
“确实如此，阿姐也不指望腊鱼能卖个大价钱的，也就是希望能给家里添点米粮而已的。”
“姑娘如此诚心，掌柜的也别跟姑娘来虚的了！”大厨一听觉得阿姐甚是明理，又对着掌柜的说：“就连这鱼的做法一起给这姑娘二两银子，好在我们能卖个新头呢！姑娘看怎么样？”
二两银子！一笔大财啊！阿姐是个不贪心的，“甚好甚好，多谢掌柜的了。”随后又想到了酸菜鱼，酸菜算是一种稍微可以保密的做法，毕竟对酸味形成的温度和环境有一定要求，忙又对掌柜的说：“掌柜的，这腊鱼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可阿姐还有一种酸菜鱼，却是不易学的，掌柜的收不收呢？”
大厨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酸菜鱼？怎么个做法，姑娘还给示范示范。”
阿姐忙说：“还真不是阿姐跟厨大叔和掌柜的使心眼，而是这酸菜鱼需要独有的酸菜，阿姐改日再带来给二位试试。”
“成！姑娘可不能不守信用，我这就等着呢！”大厨一拍板，拿着阿姐剩下的腊鱼就回了后厨，剩下掌柜的与阿姐结账，又对着阿姐说：“我们这大厨姓徐，对吃食热衷，其实是个实诚人，说话难免直了些，可要多担待点。”
“无事无事，徐大叔才是性情中人呢！”又与掌柜的约好三五日内必来后，阿姐拿上钱准备去给刘老三买皮子，顾四却一路跟着。阿姐只得回头：“顾大哥跟着我作甚？顾大哥没啥需要买的吗？”
“我，我家就我一个，啥也不用买，到年三十了，往王哥哥家一道吃顿饭就行了！”顾四本是担心阿姐一人四处逛碰见地痞流子，却不得不违心的说。
听到顾四如此说来，阿姐不得不庆幸还好自己穿来的家人齐全，不然也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了，心中不由得还有点心疼顾四，“既然如此，那顾大哥就跟我一起逛逛，我正好要给阿爹买块皮子做个手套呢！”
“手套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听着阿姐说一起逛，正合了顾四的心思，忙接着阿姐的话问。
“就是买块皮，拆开缝成跟手掌一般模样，这样我阿爹以后破竹子就不会被划到手了。”阿姐边走边像顾四描述着想象中准备做的手套的样子。
“竟是这样吗？那岂不是用不了多少皮？”想到阿姐形容的样子，顾四觉得自己家里那些被射坏了没人收的皮子倒是可以的。
“是呀！所以要找不是整块的，也不好找呢！”
“既然如此，阿姐可别废钱了，我家里这样的好多呢，改日阿姐过去拿几块就好了！”殷勤的说着。
听到顾四如此说，阿姐高兴的问向顾四：“真的，那太好了！”想了下又觉得不合适了，“那我也给顾大哥算钱。”
顾四忙摆手：“这怎么行呢？反正放在家里我也卖不出去的，都是射坏了的皮子。”
“这样啊！那阿姐谢谢顾大哥了，改日给顾大哥送好吃的！”想到不用花钱买皮子，这二两银子可就完全能存下啦！阿姐高兴的忘记了边上的顾四。看着这样容易满足的阿姐，顾四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满足了。
阿姐与顾四在镇上闲逛，看到粮油铺子，阿姐忙进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现代吃的大豆油之类的，有了大豆油能做的吃的就更多了，猪油还是少吃的好。
找了两家都没有，正在阿姐气馁时，在最后一家店子的角落里见到了，阿姐忙问店家：“店家，你这个怎么卖？”
店家一看来了顾客：“我这个，可是最南边运过来的菜籽油，说是那边的达官贵人都吃这个，可香了！”说着还用长勺子舀了一勺子给阿姐闻一闻。
阿姐知道，在现代，阿姐家里小时候就吃菜籽油，那才是正宗无转基因食品呢！不过这店家没有直接说价格，只怕是想杀阿姐一笔。
阿姐看了看这装油的坛子四边都布满了灰尘，又想了想这里的人大都吃猪油，加上这一镇子的粮油店也就这家有，估摸着是不好卖的，于是对着店家说：“店家，这油只怕买的人少吧！您也不用给我耍花腔，太贵了我也买不起不是！”
店家一听，心下一想也是，本想着这油进回来搁了大半年了也卖不出去，怎么着见了个想买的人也要卖个高价，可惜啊！可惜人家没有购买力那还不是也要砸手里，这么搁下去，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才有人买呢！
“大妹子，叔也不骗你，这菜籽油我进价贵，这坛子都花了我一两银子呢，怎么着你也不能让我亏本了吧！”
阿姐估摸这一摊子得有个七八十斤，省着点，够家里吃个半年以上了，但是一两银子也太贵了，自己腊鱼才卖了二两银子，阿姐一个冬天的竹货才二百多文钱呢！本着砍价至少一半的规矩，阿姐对着店家说：“大叔，阿姐也不是有钱人家的，还是下面刘家村的，离这里老远了，这一两银子您就是卖了我我也拿不出来呀！”说着阿姐又摸了摸口袋，还好刚才掌柜的给自己结账，要的都是铜钱，不然真要了银子这会还不好说了咧。
阿姐又颤颤巍巍像是很舍不得的从怀里掏出二百文钱来道：“这就是阿姐整个身家了，还是阿娘嘱咐阿姐还得买点年货回去的呢！”阿姐想着，人家喊价一两银子，自己还成二百文，一来二去再加一加，能五百文搞定就好了，却不成想店家一把抓起来铜钱就说：“成，那就二百文！”低头开始数。
这下搞的阿姐还一懵，敢情价格还还低了，又对店家说：“大叔，我一时也找不到这样大的坛子，不如大叔把这坛子也一起送给我吧！”
“那咋成，我这坛子都得三十文呢！”见店家一口否决，阿姐忙安抚：“大叔，您这坛子都用旧了，我花十文买还不成吗？”
店家想了想，万一这大妹子找不到装油的，反悔不买了呢！只得说：“行吧！”
阿姐又数了十文给店家，跟店家约好待会来取油，就拽着顾四一起出了店。
既然不用买皮子，阿姐想要的油也找到了，顾四便送着阿姐到陈铁匠家，路上二人闲聊，突然阿姐察觉一个妇人打扮的老妇人，老远就用眼神仇视着阿姐。阿姐也纳闷，自己也没得罪她啊！于是也正眼回过去，表示不要老盯着别人很不礼貌。
没想到离得近了，看到阿姐敢回瞪，竟啐了阿姐一口：“克夫命的小蹄子，又上哪找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