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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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一觉醒来，发现高元果然还坐在床头看着她，心里就踏实起来。
好像这样也不错，她想。
高元一夜未睡，依旧精神奕奕，见她醒来，帮她理了理鬓发，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娘子睡得怎么样？”
杨玉人睡得懒懒的，声音也软软的：“挺好的，你累不累？快去睡一会儿吧。”
高元就笑，指指外头大亮的天光：“不睡了，反正等会儿就要去祭祖了。”他问杨玉：“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听杨阿婆好像还没有起来。”
杨玉撑着手坐起来：“不了，也该起来了。”
她这边起身，却不防那边高元突然低下头来，两人碰到一起，高元身子一僵，瞬间就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含吻她的嘴角。
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杨玉心想。
不过她也没有挣开，只是顺着他的力道，软软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去承接着他的吻。
这样柔软的态度显然鼓舞了高元。
他将她抱得更紧，也吻得更加急切，来势汹汹，再不容拒绝，仿佛要将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去。
杨玉顿时有些难耐，想要后仰躲开一些，却被他提前扣住了后颈，想要将他推开一些，却被他拥得更紧，仿佛丝毫不容撼动，她无可奈何，一时就也只好被动地承受着他对她唇舌的捕捉碾转，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等这长长的一吻结束，杨玉已是气喘吁吁，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高元，赶他：“你可别呆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她此刻绯红着脸，连声音都带了微微的哑意，这一眼的风情实在美妙，高元压了压想要再扑过去狠狠吻她的冲动，舔了舔嘴角，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杨玉傻傻地笑，仿佛终于吃到了蜂蜜的大笨熊。
杨玉本来还能端得住，这会儿一瞧他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她傻笑，想起他刚刚的作乱，不由面色通红，倒是真的有点羞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走！”
高元当然看出她的恼意，却还是没松开抱着她的手，反而将她整个人都从被子里抱出来，揽在怀里，像照顾婴儿一样给她穿衣穿鞋，笑：“给娘子赔礼了。”
杨玉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见他这样小意，不由捶他一下：“谁稀罕。”
自杨玉醒来，高元的笑就一直没有消去过，这会儿他服侍杨玉穿好衣鞋，放她起身，自己又弯腰帮她铺床叠被。
真好啊，他想，都过了一夜了，娘子也没有反悔，看来她真的是愿意接受他经年的倾慕，给予他回应了。
杨玉站在那里瞧着他周到的动作，心里还有点气恼他的不听话，见他不肯走，就干脆支使起他来：“过来帮我梳头。”
高元应一声，拿了梳子站在她身后，一点点帮她梳顺头发。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帮杨玉梳头了，这一世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靠帮她洗头发，擦头发，梳头，才一步步地靠近她的。
他熟门熟路的给杨玉梳顺了头发，问她：“要扎起来吗？”
杨玉点点头，说：“你看着帮我挽个发髻吧。”
高元道一声好，给她在脑后挽了一个花髻，仔细将她的头发都编进去：“这样？”
杨玉拿手镜左右照了照，抬头看他：“这是妇人髻。”
高元就笑，仿佛有什么主意正得逞：“是，娘子喜欢吗？”
杨玉看看他，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也没说喜不喜欢，只是低头又照了照镜子，略整了整鬓发，算是默认了。
高元站在杨玉背后，从前面的大镜子里看她，见她面上没有不愉之色，看起来并不排斥，心里不由又轻软又酸涩，一时觉得苦尽甘来，高兴得很，一时又觉得娘子真的太心软，总是不忍拒绝别人。
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在她发顶落一个吻，克制着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心想：娘子你这样，总让我担心，要是有别人也像我这样细致地照顾你，你是不是也会心软？
杨玉整理好鬓发，见处处妥帖，就放了手镜站起身来，回头瞧见高元面色忱忡，不由问他一声：“怎么了？在想什么？”
高元回过神来，摇摇头，笑：“没什么。”
杨玉看他一眼，也没再问，自己先去一旁屋里洗漱。
高元则进了厨房，去帮杨玉煮好早上要吃的桂圆蜜枣汤。
等杨玉洗漱好，高元的甜汤也已煮好，他见她过去杨阿婆的屋里看人起床，就趁着空先回自家去了。
高家阿爷正在廊下喂鸟，见他眉眼带笑地走进门来，不由笑问一句：“哟，今天这么高兴？”
高元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经年的夙愿得偿，实在收不住笑意吧。
他也不想收敛，就干脆笑得更开了。
高阿爷见他这样，忍不住揶揄道：“可别乐极生悲了。”
他朝屋里努努嘴：“你妈知道你一晚上没回来，可生气了。”
正说着，高元妈妈已经从厨房里出来。
她是个面容严肃的妇人，见到高元，就板起脸来，显得更加严厉：“一晚上都不回家，去了哪里了？”
她同丈夫经年在外，到底不像高阿爷那样了解高元，一眼就能看出他夜不归宿是去了哪里。
高元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说：“跟程峰一起去看龙灯了。”
舞龙灯是古水镇除夕夜的习俗，常常会整夜整夜地闹腾，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为止。
高元妈妈看了高元一眼，也不知相信了没，倒也没有再说他，而是打发他快去吃早饭。
高阿爷也同高元一起进了厨房，问他：“瞧你这高兴的样子，是有好事吧？”
高元点点头，笑道：“等会儿就给阿爷包一个大红包。”
高阿爷瞧他那得意的模样，心里也为他高兴，抬手搓一把他的头：“嘿，好小子，竟然真被你求来了？”
“嗯。”高元摸摸头，咧着嘴笑。
大概是实在太不敢置信，哪怕消化了一晚上，且偷得了一个确认般的吻，他也是到这会儿听了阿爷的这句话，才开始对自己夙愿得偿这件事，真正有了确实的认知：
娘子她，真的接下了他经年的倾慕了。
爷孙俩在这里正说得高兴，门外又转进来一个人，正是高元的二姐，高婷婷。
高元上面三个姐姐，就属二姐高婷婷最为出挑，尽挑了爸妈的优点长，高挑甜美，是三姐妹中最得高爸高妈疼的，今年二十四岁，已经工作了。
高婷婷大约是在门外听见了只言片语，这会儿进来，一边去拿碗筷一边笑着插话：“阿元要给阿爷红包？什么红包？也给我一个？”
高阿爷接过高元帮他盛好的桂圆甜汤，说：“你比阿元还大呢，都是有工作的人了，怎么好找他要红包？”
高婷婷就说：“他都当明星了，比我有钱多了，当然能找他要了。”
说着，又将手里的碗递给高元，示意他帮着盛一下。
高元也不以为意，顺手接过来，给她盛了一碗甜汤，好脾气地笑：“给，给，也给你。”
高婷婷平白得了个红包，也是高兴，一边喝一口甜汤，一边又问高元：“什么事那么高兴，要发红包？”
高元看她一眼，只是笑笑，没说话。
见他这样子，知道他不肯说，高婷婷就撇撇嘴，没趣地端着碗走了。
高阿爷也是偏疼高元，这会儿还站在一旁等着高元，等他也端了碗甜汤，才和他一起出了厨房，坐到廊下吃起来。
“你也别尽顾着高兴了，”高阿爷嘱咐高元，“你和阿玉都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既然求来了人家，就要好好地跟人一路走下去。”
高元点点头：“我知道的，阿爷。”
高阿爷看看他：“那你可记住了，你要是敢欺负人家，你阿爷我的拐杖可等着你呢！”
高元不由笑起来：“阿爷，我哪里舍得哦，玉娘皱一皱眉头，我就要心疼半天了。”
高阿爷马上又鄙视他：“你这，也不用这么没志气吧？”
高元：“……”
高元哭笑不得：“阿爷，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高阿爷看看他，也乐了：“哎，随你，随你！”
这边祖孙俩逗着乐子，那边杨玉又接到锦华的电话。
“阿玉，我跟曹大见面了。”
“哎？！”
原来锦华昨天被她妈妈接去省城吃年夜饭，半途就自己退席了——至于原因，锦华只是一笔带过——她在省城人生地不熟，又是大过年的，一个人走在街头心里凄凉，就干脆开了直播，也是找人陪着说说委屈的意思。
结果曹大就给锦华发了私信，说他刚好在省城，可以帮她找个车回去。
锦华也是个胆大的，就答应了见面。
然后她就呆住了。
这土豪曹大，原来是热心曹大姐。
一见面，锦华还没认出她来呢，就被一身人造貂毛富贵气象万千的曹大姐一把抱住了，从头到尾揉了个遍，边揉还边骂：“这当妈的也是不着调，哎哟，我可怜的孩子哟！”
锦华：“……”
锦华说得太生动，杨玉忍俊不禁：“然后呢？”
然后？
然后手机那头再传来的就不是锦华的声音了，而是曹大姐的大嗓门：“然后我就叫司机送妹子回家啦！”
杨玉：“……”
叫司机送的，为什么你也在？
杨玉一觉醒来，发现高元果然还坐在床头看着她，心里就踏实起来。
好像这样也不错，她想。
高元一夜未睡，依旧精神奕奕，见她醒来，帮她理了理鬓发，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娘子睡得怎么样？”
杨玉人睡得懒懒的，声音也软软的：“挺好的，你累不累？快去睡一会儿吧。”
高元就笑，指指外头大亮的天光：“不睡了，反正等会儿就要去祭祖了。”他问杨玉：“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听杨阿婆好像还没有起来。”
杨玉撑着手坐起来：“不了，也该起来了。”
她这边起身，却不防那边高元突然低下头来，两人碰到一起，高元身子一僵，瞬间就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含吻她的嘴角。
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杨玉心想。
不过她也没有挣开，只是顺着他的力道，软软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去承接着他的吻。
这样柔软的态度显然鼓舞了高元。
他将她抱得更紧，也吻得更加急切，来势汹汹，再不容拒绝，仿佛要将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去。
杨玉顿时有些难耐，想要后仰躲开一些，却被他提前扣住了后颈，想要将他推开一些，却被他拥得更紧，仿佛丝毫不容撼动，她无可奈何，一时就也只好被动地承受着他对她唇舌的捕捉碾转，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等这长长的一吻结束，杨玉已是气喘吁吁，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高元，赶他：“你可别呆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她此刻绯红着脸，连声音都带了微微的哑意，这一眼的风情实在美妙，高元压了压想要再扑过去狠狠吻她的冲动，舔了舔嘴角，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杨玉傻傻地笑，仿佛终于吃到了蜂蜜的大笨熊。
杨玉本来还能端得住，这会儿一瞧他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她傻笑，想起他刚刚的作乱，不由面色通红，倒是真的有点羞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走！”
高元当然看出她的恼意，却还是没松开抱着她的手，反而将她整个人都从被子里抱出来，揽在怀里，像照顾婴儿一样给她穿衣穿鞋，笑：“给娘子赔礼了。”
杨玉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见他这样小意，不由捶他一下：“谁稀罕。”
自杨玉醒来，高元的笑就一直没有消去过，这会儿他服侍杨玉穿好衣鞋，放她起身，自己又弯腰帮她铺床叠被。
真好啊，他想，都过了一夜了，娘子也没有反悔，看来她真的是愿意接受他经年的倾慕，给予他回应了。
杨玉站在那里瞧着他周到的动作，心里还有点气恼他的不听话，见他不肯走，就干脆支使起他来：“过来帮我梳头。”
高元应一声，拿了梳子站在她身后，一点点帮她梳顺头发。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帮杨玉梳头了，这一世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靠帮她洗头发，擦头发，梳头，才一步步地靠近她的。
他熟门熟路的给杨玉梳顺了头发，问她：“要扎起来吗？”
杨玉点点头，说：“你看着帮我挽个发髻吧。”
高元道一声好，给她在脑后挽了一个花髻，仔细将她的头发都编进去：“这样？”
杨玉拿手镜左右照了照，抬头看他：“这是妇人髻。”
高元就笑，仿佛有什么主意正得逞：“是，娘子喜欢吗？”
杨玉看看他，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也没说喜不喜欢，只是低头又照了照镜子，略整了整鬓发，算是默认了。
高元站在杨玉背后，从前面的大镜子里看她，见她面上没有不愉之色，看起来并不排斥，心里不由又轻软又酸涩，一时觉得苦尽甘来，高兴得很，一时又觉得娘子真的太心软，总是不忍拒绝别人。
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在她发顶落一个吻，克制着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心想：娘子你这样，总让我担心，要是有别人也像我这样细致地照顾你，你是不是也会心软？
杨玉整理好鬓发，见处处妥帖，就放了手镜站起身来，回头瞧见高元面色忱忡，不由问他一声：“怎么了？在想什么？”
高元回过神来，摇摇头，笑：“没什么。”
杨玉看他一眼，也没再问，自己先去一旁屋里洗漱。
高元则进了厨房，去帮杨玉煮好早上要吃的桂圆蜜枣汤。
等杨玉洗漱好，高元的甜汤也已煮好，他见她过去杨阿婆的屋里看人起床，就趁着空先回自家去了。
高家阿爷正在廊下喂鸟，见他眉眼带笑地走进门来，不由笑问一句：“哟，今天这么高兴？”
高元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经年的夙愿得偿，实在收不住笑意吧。
他也不想收敛，就干脆笑得更开了。
高阿爷见他这样，忍不住揶揄道：“可别乐极生悲了。”
他朝屋里努努嘴：“你妈知道你一晚上没回来，可生气了。”
正说着，高元妈妈已经从厨房里出来。
她是个面容严肃的妇人，见到高元，就板起脸来，显得更加严厉：“一晚上都不回家，去了哪里了？”
她同丈夫经年在外，到底不像高阿爷那样了解高元，一眼就能看出他夜不归宿是去了哪里。
高元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说：“跟程峰一起去看龙灯了。”
舞龙灯是古水镇除夕夜的习俗，常常会整夜整夜地闹腾，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为止。
高元妈妈看了高元一眼，也不知相信了没，倒也没有再说他，而是打发他快去吃早饭。
高阿爷也同高元一起进了厨房，问他：“瞧你这高兴的样子，是有好事吧？”
高元点点头，笑道：“等会儿就给阿爷包一个大红包。”
高阿爷瞧他那得意的模样，心里也为他高兴，抬手搓一把他的头：“嘿，好小子，竟然真被你求来了？”
“嗯。”高元摸摸头，咧着嘴笑。
大概是实在太不敢置信，哪怕消化了一晚上，且偷得了一个确认般的吻，他也是到这会儿听了阿爷的这句话，才开始对自己夙愿得偿这件事，真正有了确实的认知：
娘子她，真的接下了他经年的倾慕了。
爷孙俩在这里正说得高兴，门外又转进来一个人，正是高元的二姐，高婷婷。
高元上面三个姐姐，就属二姐高婷婷最为出挑，尽挑了爸妈的优点长，高挑甜美，是三姐妹中最得高爸高妈疼的，今年二十四岁，已经工作了。
高婷婷大约是在门外听见了只言片语，这会儿进来，一边去拿碗筷一边笑着插话：“阿元要给阿爷红包？什么红包？也给我一个？”
高阿爷接过高元帮他盛好的桂圆甜汤，说：“你比阿元还大呢，都是有工作的人了，怎么好找他要红包？”
高婷婷就说：“他都当明星了，比我有钱多了，当然能找他要了。”
说着，又将手里的碗递给高元，示意他帮着盛一下。
高元也不以为意，顺手接过来，给她盛了一碗甜汤，好脾气地笑：“给，给，也给你。”
高婷婷平白得了个红包，也是高兴，一边喝一口甜汤，一边又问高元：“什么事那么高兴，要发红包？”
高元看她一眼，只是笑笑，没说话。
见他这样子，知道他不肯说，高婷婷就撇撇嘴，没趣地端着碗走了。
高阿爷也是偏疼高元，这会儿还站在一旁等着高元，等他也端了碗甜汤，才和他一起出了厨房，坐到廊下吃起来。
“你也别尽顾着高兴了，”高阿爷嘱咐高元，“你和阿玉都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既然求来了人家，就要好好地跟人一路走下去。”
高元点点头：“我知道的，阿爷。”
高阿爷看看他：“那你可记住了，你要是敢欺负人家，你阿爷我的拐杖可等着你呢！”
高元不由笑起来：“阿爷，我哪里舍得哦，玉娘皱一皱眉头，我就要心疼半天了。”
高阿爷马上又鄙视他：“你这，也不用这么没志气吧？”
高元：“……”
高元哭笑不得：“阿爷，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高阿爷看看他，也乐了：“哎，随你，随你！”
这边祖孙俩逗着乐子，那边杨玉又接到锦华的电话。
“阿玉，我跟曹大见面了。”
“哎？！”
原来锦华昨天被她妈妈接去省城吃年夜饭，半途就自己退席了——至于原因，锦华只是一笔带过——她在省城人生地不熟，又是大过年的，一个人走在街头心里凄凉，就干脆开了直播，也是找人陪着说说委屈的意思。
结果曹大就给锦华发了私信，说他刚好在省城，可以帮她找个车回去。
锦华也是个胆大的，就答应了见面。
然后她就呆住了。
这土豪曹大，原来是热心曹大姐。
一见面，锦华还没认出她来呢，就被一身人造貂毛富贵气象万千的曹大姐一把抱住了，从头到尾揉了个遍，边揉还边骂：“这当妈的也是不着调，哎哟，我可怜的孩子哟！”
锦华：“……”
锦华说得太生动，杨玉忍俊不禁：“然后呢？”
然后？
然后手机那头再传来的就不是锦华的声音了，而是曹大姐的大嗓门：“然后我就叫司机送妹子回家啦！”
杨玉：“……”
叫司机送的，为什么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