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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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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秋菊还不甘心地解释:“我只是怕周信他口不能言,小姐你不习惯,不放心才跟来看看。”

    “行了,秋菊,你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还是你看不上周信,想让小姐给你另觅佳婿?”月舒儿眼睛里闪着狡诈。

    “秋菊不是。”秋菊急切地道。

    “什么不是?哪里不是?你不是在解释,还是你对他不是那个意思?”月舒儿继续调侃。

    秋菊自知说不过自家小姐,干脆就懊恼地不说话了。

    月舒儿看也逗得差不多了,才道:“好了,小姐我不取笑你了。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就趁着我在扬州的时候把婚事办了吧。”

    秋菊又红着脸跟周信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一起跪倒向月舒儿磕头:“多谢小姐成全。”

    月舒儿还是不习惯别人给她磕头,不过看两个人激动的样子也就没阻拦,等他们磕完才道:“快起来吧。”

    秋菊跟周信站起来,门外哗地一下子拥进来一众丫环围着秋菊叽叽喳喳地又笑又叫,又是恭喜又是羡慕。

    月舒儿突然觉得她选择了一个不太正确的地点解决这件事,看看平日里她怀柔政策下纵容的丫头们把她的书房当成了菜市场了,想要耳根清静都不可能。

    月舒儿虽然觉得有些吵,不过这算是月府第一桩喜事,心情还是不错的。等她们叽歪得差不多了,她才道:“好了。这是府上的一桩喜事,只是苏嬷嬷不在,婚事的筹备秋菊你只能自己来弄了,需要什么就去账房那里领,需要谁做什么你自己也看着安排。”

    “谢谢小姐。”秋菊不知是激动还是太幸福了,眼睛里已经含了泪水:“只是秋菊只是一个丫环,不敢妄自尊大。只要选个日子,我跟周信拜过天地,拜过小姐,姐妹们做个见证就行了。”

    “那哪行。”月舒儿摇头,慢慢走到她面前郑重地说:“秋菊,小姐我早就说过,从来不把你当下人看待,而且成亲是一件终身大事,女孩儿这一生就这一次,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才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所以一定要办得热闹隆重。”

    说着,她不由得就想起了陈罗,她答应过他要做他最美的新娘的。明明那一天已经指日可待了,可如今却又是遥遥无期。

    “小姐……”秋菊看到她黯然神伤,就以为她想起了之前的伤心事,脸上幸福的光芒迅速地撤了下去,换上担忧。

    其他的丫环也都变得小心翼翼,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月舒儿收拾了下情绪,才道:“秋菊,你带他们下去吧。婚事就照我说的办。”

    “是。”秋菊不敢多说,心想小姐或许是因为心有遗憾,所以才想借自己的成亲来弥补一下,那么她就听小姐的好了。

    书房里很快就只剩下月舒儿一个人了,空寂得让人发冷。她坐在美人榻上,一手托着下巴支在花棱窗的窗台上,另一只手里是随手拿起来的书,翻开拿在手里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花木扶苏,姹紫嫣红却连一点儿色彩都没看到眼睛里。

    “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下子就伤起神来了?”楚冬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月舒儿半倚着软榻,整个人恹恹欲睡地,“你怎么进来的?”

    楚冬摇了下折扇道:“我要想进来,怎么还进不来。”

    月舒儿仍旧望着窗外,连话也懒得说了。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陈罗吗?”楚冬突然语出惊人。

    “你怎么知道陈罗?!”月舒儿整个人被震了震,震惊地看着他。

    “自然是你告诉我的。”楚冬目光闪烁了下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怎么没有印象。

    “如果不是你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楚冬反问。

    这倒是。只是月舒儿还是丝毫没有印象。

    楚冬自然不会告诉她她那一次错把他当陈罗的事。“不过那个陈罗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我都查不到这个人?”以罪恶客栈的势力都查不到这个人,楚冬不解又惊讶。

    他当然查不到,因为陈罗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月舒儿怎么会告诉他。

    “那是因为他不在这里。”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只要这个世上有过这个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这正是楚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月舒儿扯了扯嘴角道:“因为他根本不在这个世上。”

    “难道他已经……过世了?”楚冬皱眉,这难道就是月儿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吗?确实活着的人永远是不可能跟死去的人相比的,这让他心生一丝挫败。

    “……差不多吧。”月舒儿只能这样回答了。

    差不多?是什么回答?楚冬更疑惑了,就算是死人也不会在罪恶客栈天网般的情报网下遗漏的。但看月儿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他也就不再追问。

    秋菊的成亲是在六月十二,虽然只有短短五天的准备时间,不过办得很成功。秋菊的性格向来沉稳稳重,她知道虽然小姐对她很器重,不过论起身份她毕竟是个丫环,可以热闹却不能张扬。再说她跟周信也都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只是请府里的人娶在一起热闹了一番,也是想借着喜事能冲淡一些月舒儿的遗憾。

    拜天地时秋菊跟周信都没有父母在世了,于是就拜谢了小姐的恩泽。平日里跟秋菊比较要好的姐妹们就围着新人起哄,冬梅不在,小安就领头闹得最凶。

    月舒儿实在受不了这嘈杂,看她们高兴也没去阻止,坐了坐就出来了。

    早升的月亮快要圆满了,她坐在听风亭下看着月下的荷塘,如水的月光照着婷婷如伞盖的荷叶,夜风穿过摇曳生姿,带着荷花的清香清清爽爽地。

    “舒儿,你怎么喝着喝着跑出来了?”叶旭的声音唤醒了她。

    月舒儿扭头就看到他跟楚冬正缓缓走了进来,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同样出色的少年缥缈得犹如幻觉。她跟他们之间本来是风马牛完全不相及的人,又是怎样的因缘际会会遇上他们?命运又是一种多少奇妙的东西。

    “要喝酒,自然也要找个好的去处。”楚冬扬了扬手中的酒坛,轻哂。

    月下小酌,月舒儿想起了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至少现在她要比李老头儿好些吧,至少他们现在是确确实实的三个人。

    月舒儿不是好酒的人,所以她的酒量不好,以前朋友工作上的应酬也会想方设法地少喝酒,可是今晚也许是因为心里感触太多,而陈年的女儿红又清冽醇香的诱人,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些,最后她是怎么醉过去的都记不太清了。

    喜事的喜气又在府上维持了好几天,直到月舒儿把此次需要筹备的货物都筹备齐了准备回京时才被再次分别的愁怅冲散。

    货物装上了船——这次还是楚冬给安排了船支,这次的货物量有些大,走陆路太耗脚程,走水路只要顾一艘船就足够了。

    秋菊依依不舍地送月舒儿上船,月舒儿就叮嘱她除了铺子里的事还要多留心月家其他族人的动作。虽然她在扬州这一阵那些人没什么动作,但她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甘心的。还好秋菊身边有了个周信。

    这些天月舒儿有心暗中测试了他几回,虽然他口不能言,但人还算聪明,思路也敏捷,给他说一次他就能举一反三。秋菊虽然稳重但毕竟经验尚浅,或许可能心理有压力,稳重却不够大胆,思路也有些窄。这样两个人一互补,月舒儿就更放心了。

    “周信,”月舒儿看着一旁默然不语的周信,道:“我可把秋菊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周信深揖一礼,恭敬地哑声道:“是,小姐。”

    月舒儿知道楚冬手下能人异士比较多,所以请他找个医术比较高明地给周信看过他的嗓子。那郎中果然有一套,给周信施了几天针灸他已经能勉强发声,只是声音还是只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气声。不过那郎中说只要坚持治疗上三个月他还是能说话的,只是要恢复成常人那样是不太可能。

    即使如此秋菊跟周信已经很感激了。秋菊依依不舍地道:“小姐,你也要保重啊!有什么事就写信回来,秋菊会尽心尽力地去办,也不要小姐这样舟车劳顿了。”

    月舒儿点头,这次她特意留下了信鸽给秋菊,有什么事就直接飞鸽传书,再怎么样也比邮差要快一些。

    月舒儿准备上船了,小安还跟眼泪汪汪地跟秋菊道着别,然后两步一回头地跟着上了船。船开出很远还能看到码头上秋菊跟周信的比肩而站的身影。

    这一次回程比较平顺,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半个月就回到了京城。苏嬷嬷已经让苏伯在码头上等着了,雇好了车把货物运到店里,月舒儿又忙了几天把事情安排妥当才静下心来修养。

    忙着的时候不觉得,一闲下来才觉得身心俱疲,歇了三天才缓过神来。突然想起自从回到京城就再没见到过楚冬。他跟她在码头分手后再没来找过她,她忙,知道他也忙,所以也就没在意。